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荻酷云服务器公司裁掉我,我拿走所有盆栽,第二天全公司电脑集体蓝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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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来西亚云服务器

Linda的笑容很标准,嘴角上扬的弧度像是用量角器卡过的。

陈阳,这次组织架构调整,你知道的,公司也面临很大的压力。

她把压力两个字说得特别重,好像那压力下一秒就能从她嘴里喷出来,把我砸死。

我点点头,没说话。

办公室里冷气开得足,但我后背还是渗出了一层薄汗。

这套路我熟。

先说大环境,再说公司难处,最后图穷匕见,把裁员通知单拍你脸上,还让你感恩戴德。

你的工作能力我们是认可的,但是……

来了,万恶的但是。

我盯着她桌上那盆小小的多肉,叫熊童子,叶片肥厚,顶端还有一圈红褐色的小爪子,挺可爱的。

那是我上个月团建抽奖抽到的,嫌放我那儿碍事,就送她了。

现在看来,真是喂了狗。

……业务线收缩,你的岗位……我们经过慎重考虑,决定优化掉。

优化,多好听的词。

把人当成代码里的一段bug,直接delete。

我终于开口,声音有点干:N+1?

Linda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专业:当然,这个你放心,公司不会亏待任何一个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

伙伴,又一个好听的词。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争辩什么呢?闹什么呢?结果都一样。

我站起来:明白了,我今天就办手续。

她好像有点意外我的平静,愣了一下才说:好的,交接清单和离职证明我会让助理准备好。

我走出会议室,外面的格子间里,同事们都在埋头敲键盘,没人看我一眼。

或许有人用余光瞥了,但很快就收了回去。

职场就是这么个铁打的丛林,一头羚羊倒下了,其他的羚羊连头都不敢抬,生怕下一个被盯上的就是自己。

回到我的工位,电脑右下角还弹着bug修复提醒。

我自嘲地笑了一声。

最大的bug,就是我自己。

开始收拾东西。

我的私人物品不多,一个用了五年的马克杯,一个颈枕,几本没怎么翻过的专业书。

装了半天,箱子还是空荡荡的。

我的目光,落在了窗台。

那里,摆着一排盆栽。

长疯了的吊兰,垂下的藤蔓快要拖到地上。

一盆半死不活的绿萝,是我从前台淘汰的垃圾桶边捡回来的。

还有一盆虎皮兰,叶片坚挺,像个沉默的卫兵。

这些,都是我养的。

公司说为了绿化环境,每个部门发了两盆。

我们IT部,一群糙汉,谁有心思伺候这些花花草草?

最后就都归我了。

我每天上班第一件事,就是给它们浇水,擦叶子。

久而久之,公司里各个角落没人要的盆栽,都被我搬了回来。

我的工位,成了全公司最绿意盎然的地方。

有人开玩笑,说我是IT部首席园丁。

我看着它们,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邪火。

凭什么?

我辛辛苦苦干了五年,加班加到心悸,一个小小的组织架构调整,就把我踢了。

我的人走了,我养的这些伙伴,也别想留下来给你们净化空气。

一个念头,疯狂地冒了出来。

我要把它们,全都带走。

我找到行政部的小姑娘,借了个小推车。

她问我干嘛。

我说:搬家。

她一脸茫然。

我没解释,推着车回了工位。

一盆,一盆,往车上搬。

动静有点大,周围的同事终于抬起了头。

我的直属上司,王总,从他的独立办公室里探出头来。

陈阳,你这是干什么?

我头也不抬:王总,我走了,我的东西,我得带走。

你的东西?他皱着眉走过来,指着那盆巨大的龟背竹,这也是你的?

我养的,就是我的。我理直气壮。

你……王总的脸涨得通红,胡闹!这些是公司财产!

我停下手,冷冷地看着他:王总,入职的时候,公司财产清单上,有这盆龟背竹吗?有这盆吊兰吗?它们快死的时候,你在哪儿?现在我把它们养活了,养大了,就成公司财产了?

他被我怼得说不出话。

周围的同事,大气不敢出,但眼神里,分明闪烁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光。

我懒得再跟他废话,继续搬。

前台那盆快赶上我高的天堂鸟。

茶水间窗台上那几盆小巧玲珑的空气凤梨。

甚至连总经理办公室门口那两盆充门面的发财树,我也没放过。

反正他今天出差了。

保安队长被惊动了,带着两个人过来。

陈阳,你这是……抢劫啊?

我乐了:我抢什么了?我拿我自己的东西,犯法吗?

可这也太多了……

多?我乐意。你要是觉得有问题,现在就报警。

我把手机递给他。

保安队长看着我,又看看我身后那乌泱泱一大片绿色植物,脸上的表情比吃了苍蝇还难看。

他当然不敢报警。

这事儿说不清。

最后,在全公司几十号人或同情、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注视下,我推着一辆又一辆的小推车,把近百盆盆栽,蚂蚁搬家一样,一趟一趟运到了公司楼下。

我叫了辆货拉拉。

司机师傅看到这阵仗,都惊了。

兄弟,你这是……把植物园搬空了?

我苦笑:差不多吧,一个时代的结束。

把最后一盆文竹小心翼翼地放上车,我回头看了一眼这栋我奋斗了五年的写字楼。

玻璃幕墙反射着傍晚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疼。

再见了,我操蛋的青春。

回到我那不到三十平米的出租屋,我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件多蠢的事。

屋子里被塞得满满当G,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植物的土腥味和叶片的清香混合在一起,味道有点冲。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这满屋子的绿,突然觉得有点想哭。

但又哭不出来。

心里堵得慌。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前同事小李发来的微信。

阳哥,牛逼!你是我的神!

后面跟了个跪拜的表情包。

我回了个呵呵。

紧接着,公司大群里有人把我移除了。

动作真快。

我点开那个熟悉的群,最后一条消息,是HR Linda发的。

各位同仁,由于业务调整,陈阳今天已正式离职。让我们祝福他未来前程似锦!

后面跟着一排祝福的表情。

虚伪。

我把手机扔到一边,不想再看。

晚上,我失眠了。

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白天那些画面。

Linda的假笑,王总的错愕,同事们复杂的眼神。

还有那些绿油油的叶子。

我好像不是在报复公司,更像是在跟过去的自己告别。

一种仪式。

一种狼狈的、悲壮的、又有点可笑的仪式。

第二天,我睡到快中午才醒。

阳光透过叶片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感觉自己像是睡在亚马逊雨林里。

手机上几十个未接来电,全是公司同事的。

还有上百条微信消息。

我心里咯噔一下。

出什么事了?

我点开微信,最新的几条,是小李发来的,全是惊叹号。

阳哥!!!出大事了!!!!

全公司的电脑,都蓝屏了!!!!

!是不是你干的?!快说!!!

我脑子嗡的一声。

蓝屏?

全公司?

这怎么可能?

我立刻回拨小李的电话。

那边几乎是秒接,声音激动得都在发抖。

阳哥!你可算回电话了!公司炸了!从早上九点开始,所有人的电脑,开机就是蓝屏!一行一行的代码,谁也看不懂!IT部那帮人脸都绿了,搞了一上午,屁用没有!

我心里一紧,第一反应是:病毒?

是随机性的蓝屏,还是有固定代码?

不知道啊!反正就是蓝屏!现在全公司都停摆了!王总的脸黑得跟锅底一样,到处逮人骂!

我沉默了。

这事儿,太蹊T了。

昨天我刚被裁,今天全公司电脑就瘫痪。

任谁都会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小李还在电话那头嚷嚷:阳哥,老实说,是不是你走之前留了后门?给兄弟交个底,我保证不外传!太他妈解气了!

不是我。我斩钉截铁地说。

真不是?

真不是。我还不至于干这种犯法的事。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心里也开始打鼓。

难道是我无意中触发了什么?

我开始疯狂回忆昨天下午的每一个操作。

打包文件,删除个人数据,格式化硬盘……

每一个步骤都符合离职流程,没有任何出格的地方。

我没那么蠢,会给自己埋这么大一颗雷。

挂了电话,我坐立不安。

这件事,绝对会算到我头上。

我仿佛已经看到警察叔叔敲开我房门的样子了。

我必须得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我犹豫了一下,接了。

陈阳吗?我是HR的Linda。

她的声音,不再是昨天那种公式化的温和,而是充满了压抑的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

有事?我冷冷地问。

公司电脑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她开门见山。

Linda,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这是诽谤。

诽谤?陈阳,别跟我装傻!全公司都知道你昨天是怎么走的!你对公司怀恨在心,所以搞破坏!这在逻辑上完全说得通!

我被她气笑了。

逻辑?你的逻辑就是‘我怀疑你,所以就是你’?那你怎么不怀疑是外星人入侵了你们的服务器?那更科幻。

你!Linda被我噎住了,深吸一口气,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依然强硬,陈阳,我劝你最好老实交代。现在把问题解决了,公司或许可以既往不咎。如果等我们找到证据,报警处理,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我心里的火也上来了。

我再说一遍,不是我干的。你们的系统什么德行,自己心里没数吗?为了省钱,服务器用最便宜的,带宽租最小的,防火墙跟纸糊的一样。现在出事了,不想着怎么解决,第一时间就是找个背锅的?我是离职了,不是死了,别想把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手心全是汗。

我知道,这事儿没那么容易了结。

下午,王总的电话也打来了。

他的态度比Linda好一点,上来先是叹了口气。

陈阳啊,我们共事五年,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踏实肯干的好员工。

我没说话,听他演。

公司这次的决定,可能让你心里不舒服,我理解。但是,你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是不是太极端了?

王总,我没有报复。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前脚刚走,后脚整个公司的系统就崩了?全北京也找不出这么巧的事吧?

我怎么知道?也许是你们的系统也觉得我走了,它也想跟着辞职呢?

我开始说胡话了。

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王总在那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已经挂了。

然后,他用一种几乎是恳求的语气说:陈阳,算我求你。你回来,把问题解决了。公司可以给你双倍的补偿金,怎么样?

我心里一动。

双倍补偿金?

看来他们是真的没办法了。

但我不能答应。

这事儿不是我干的,我如果回去解决了,那不就等于承认了是我搞的鬼?

我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王总,我真的无能为力。我已经不是公司的员工了。

云服务器独立站

陈阳!他的声音陡然拔高,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公司已经请了网络安全专家,正在恢复数据!只要找到一丝你留下的痕

迹,你就等着坐牢吧!

好啊,我光棍地说,我等着。顺便提醒你一句,查查你们上个月新换的那套云办公系统,看看供应商的资质和合同条款。别到时候,是你们自己把自己玩死了。

说完,我再次挂断了电话。

我提到云办公系统,不是空穴来风。

那是我离职前最后一个参与的项目。

当时公司为了降本增效,淘汰了原来的本地服务器,换了一家不知名的小公司提供的云服务。

我当时就提出过反对意见,认为这家公司的技术实力和稳定性都有待考证,风险太高。

但王总为了向上面表功,力排众议,强行上线了。

难道,问题出在这里?

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但蓝屏和云系统……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我想不通。

接下来的两天,我过得胆战心惊。

我不敢出门,天天在家守着那些花花草草,一遍一遍地刷着手机,看有没有相关的新闻。

小李成了我的卧底,每天给我直播公司的惨状。

据说,请来的网络安全专家也束手无策,查不出任何病毒或者黑客攻击的痕迹。

公司的业务已经完全停滞,损失惨重。

员工们无所事事,人心惶惶,八卦和谣言满天飞。

而我,复仇者陈阳的名号,已经在公司内部彻底传开了。

故事被添油加醋,说我离职时放下狠话,要让公司鸡犬不宁。

还说我拿走盆栽,是在布一个什么风水大阵,咒公司倒闭。

我看得哭笑不得。

这届网友,哦不,同事,想象力也太丰富了。

第三天上午,门铃响了。

我心跳骤停。

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从猫眼里往外看,不是警察。

是Linda和王总。

两个人站在门口,面色憔悴,眼圈发黑,像是一夜没睡。

我犹豫了半天,还是打开了门。

有事?

他们看到屋里挤得水泄不通的植物,眼神都变了。

那是一种混杂着震惊、愤怒和一丝丝荒谬的复杂情绪。

王总指着这满屋子的绿色,嘴唇哆嗦着:陈阳,你……你至于吗?

我没理他,侧身让他们进来。

屋里根本没地方站,他们俩只能像两根木桩一样,尴尬地杵在门口。

到底有什么事,说吧。

Linda清了清嗓子,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陈阳,我们……我们是来请你回去帮忙的。

我挑了挑眉。

帮忙?不是要送我进去坐牢吗?

王总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上前一步,几乎是吼出来的:陈阳!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儿说风凉话!公司快完了!你知道吗!

公司完不完,关我什么事?我淡淡地说,我已经被‘优化’了。

你!

Linda赶紧拉住快要暴走的王总,陪着笑脸对我说:陈阳,之前是我们态度不好,我向你道歉。现在公司真的遇到大麻烦了,只有你能解决。你提的那个云系统,我们查了,确实有问题,但是供应商那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们现在……真的走投无路了。

她的姿态放得很低,近乎哀求。

我看着他们,心里没有一丝快感。

只觉得可悲。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但我还是不能松口。

我说了,我解决不了。你们另请高明吧。

陈阳!王总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帮忙?钱?职位?只要你开口,都好商量!

我沉默了。

我不是想要钱,也不是想要职位。

我只是咽不下那口气。

我只是想证明,我不是一个可以被随意丢弃的零件。

我看着他们俩,突然,我的目光扫过墙角的一盆龟背竹。

那是我从公司搬回来的最大的一盆。

当时为了把它弄进来,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

它的叶片宽大,油绿发亮,生机勃勃。

在它的花盆边缘,我好像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小小的东西。

那是什么?

我走过去,拨开叶子,蹲下身子。

那是一个小小的,像U盘一样的东西,插在花盆的泥土里,有一根细细的线,连接着一个方形的塑料盒子,被我巧妙地用一块石头和青苔伪装了起来。

学生版云服务器

我的脑子,像被一道闪电劈中。

我……想起来了。

我全想起来了。

这不是什么风水大阵。

这他妈是……Wi-Fi信号放大器。

我们IT部的办公室,在公司的最角落,信号常年只有一两格。

公司为了省钱,一直不肯加装路由器。

我们几个忍无可忍,就自己凑钱,买了几个小型的、可以用USB供电的信号放大器。

为了不让行政发现,我就把它们伪装起来,藏在了几盆最大的盆栽里。

电源就从旁边工位的电脑USB口接。

神不知,鬼不觉。

这几个小东西,功率不大,但足以把整个办公区的信号覆盖得妥妥帖帖。

久而久之,我们都忘了它们的存在。

而公司上个月换的那套云办公系统……

我操!

那套系统,是纯线上的!所有的认证、数据读写,全部依赖于实时网络连接!

对网络稳定性的要求,高到了变态的地步!

我离职的时候,只想着搬走我的花。

我把花盆从工位上搬走,自然也就……顺手拔掉了连接着它们的USB线。

我拿走了盆栽。

也拿走了支撑着整个公司脆弱网络的……那几个小小的信号放大器。

没有了这几个关键的节点,整个公司的无线网络,瞬间从勉强能用变成了时断时续的残废状态。

而那套云系统,在检测到网络连接不稳定的情况下,它的安全机制就会启动。

它会认为这是异常登录或者网络攻击,从而拒绝客户端的连接请求。

反映到电脑上,就是系统内核报错。

就是……蓝屏。

我终于明白了。

这根本不是什么病毒,也不是什么黑客。

这是一场由抠门、傲慢、愚蠢和一盆被搬走的龟背竹共同导致的……物理事故。

我缓缓地站起身,看着目瞪口呆的王总和Linda。

我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我想……我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王总和Linda的眼睛,瞬间亮了。

像是两个在沙漠里快要渴死的人,看到了绿洲。

是什么问题?快说!

我走到门口,指着门外:想让我说可以。两个条件。

你说!

第一,在全公司发邮件,为无端指责我搞破坏的事情,向我公开道歉。

Linda的脸白了。王总的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

第二,我伸出两根手指,我要这个数。税后。作为我的技术咨询费。一分不能少。

我报了一个让他们俩都倒吸一口凉气的数字。

那是我在这里干五年,也攒不到的钱。

王总的脸,从猪肝色变成了酱紫色。

陈阳!你这是敲诈!

随你怎么说。我靠在门框上,一脸无所谓,你们可以不答应。继续请你们的专家,让他们把整栋楼的墙都拆了,看看能不能找到原因。我无所谓,反正我现在是无业游民,有的是时间。

我看着他们。

我知道,我赢了。

他们没有选择。

公司的损失,每多一分钟,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跟我开出的价码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Linda和王总对视了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屈辱。

最后,Linda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成交。

我回到了公司。

是以高级网络安全顾问的身份。

当我拎着那几个藏在花盆里的信号放大器,走进公司大门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那眼神,比我搬花那天还要复杂一百倍。

有敬畏,有好奇,有嫉妒,还有恐惧。

我目不斜视,直接走进IT部的办公室。

在王总、Linda以及那几位束手无策的专家的注视下,我把那几个小玩意儿,重新插回了对应的位置。

一个藏在前台天堂鸟的后面。

一个放在茶水间的窗台上。

一个……在我原来工位旁边的墙角。

我把它们接上电源。

然后,我走到最近的一台电脑前。

开机。

一个IT部的同事,颤抖着手,按下了电源键。

熟悉的Windows开机音乐响起。

电脑进入了桌面。

没有蓝屏。

整个办公室,先是死一般的寂静。

然后,爆发出了一阵压抑不住的惊呼。

好了!

真的好了!

我的天,到底是什么原理?

王总和Linda冲过来,看着正常的电脑桌面,激动得快要哭了。

王总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陈阳!你……你真是神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抽出我的胳膊,拍了拍手上的土。

没什么,就是你们公司的网,太烂了。

我没跟他们解释具体的技术细节。

太丢人了。

我怕说出来,他们会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让他们以为是什么高深莫测的黑科技吧。

这样,我的咨询费,才拿得心安理得。

当天下午,我的银行卡就收到了那笔巨款。

公司的道歉邮件,也发到了每一个员工的邮箱。

我办完所有手续,最后一次走出这栋大楼。

这一次,我的脚步无比轻松。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小李。

阳哥,你现在是我唯一的偶像!求收下我的膝盖!

我笑了笑,回他:好好干。

然后,我把他拉黑了。

连同所有前同事和前领导。

江湖路远,不必再见。

回到我的植物园,我给自己开了一瓶啤酒。

阳光正好,洒在绿油油的叶片上,反射出金色的光芒。

我看着那盆引发了所有事件的龟背竹,突然觉得,它好像在对我笑。

我举起酒瓶,对着它,也对着满屋子的绿植。

嘿,伙计们。

谢谢你们。

从今天起,我们相依为命了。

一个星期后,我接到了一个猎头的电话。

是另一家互联网大厂。

陈先生您好,我们听说了一件关于您的……传奇事迹。

猎头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我们觉得,您不仅是一位优秀的技术专家,更是一位……极富创造力的行为艺术家。

我愣住了。

所以,我们想邀请您来我们公司,担任网络架构部的总监。我们相信,您的到来,能为我们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

我靠在沙发上,看着窗外。

几只麻雀,落在了对面楼的屋檐上,叽叽喳喳。

我的那些盆栽,经过我的精心照料,长得更茂盛了。

它们努力地伸展着枝叶,仿佛想要触碰更高远的天空。

我笑了。

好啊。

我说。

但我的盆栽,得跟我一起入职。

人挪活,树挪死。

但我和我的树,都要挪。

而且,要挪到一片更广阔、更肥沃的土壤里去。

奇享云服务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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