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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博云服务器我把公司机密U盘上交,第二天,国安局的人包围了我们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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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默,一个在华创未来科技公司信息档案部混了三年的小透明。

工作内容约等于电子仓管员,每天的工作就是对着一堆冰冷的服务器和硬盘,做着归档、备份、销毁的重复劳动。

工资不高,前途没有,胜在稳定,能让我按时还上那套鸟笼一样的小房子的月供。

那天下午,我接到指令,去地下三层的封存库,物理销毁一批十年前的旧服务器。

地下三层,常年不见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电子元件老化和灰尘混合的霉味。

我戴着手套,按照流程单,一台一台地拆卸硬盘。

电钻的嗡嗡声在空旷的库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拆到最后一台机箱时,我感觉有点不对劲。

这台机器的硬盘位是空的,但分量却比别的重了不少。

鬼使神差地,我没有直接把它扔进待销毁的铁笼,而是用螺丝刀撬开了它的侧板。

机箱内部,电源风扇的后面,一个黑色的、用绝缘胶带缠得严严实实的小东西,被粘在机壳上。

我撕开胶带。

是一个U盘。

一个最普通不过的金士顿U盘,16G,市面上三十块钱一个。

但它出现在这里,就很不普通。

我的第一反应是,某个前辈藏的私房钱……或者别的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心脏不受控制地咚咚跳了两下。

我把它揣进兜里,像做贼一样,迅速处理完剩下的工作,然后溜出了地下室。

回到我那只有四平米的工位上,我假装喝水,手心全是汗。

四周是同事们敲击键盘的噼啪声和偶尔的低声交谈,一切如常。

可我口袋里的那个小东西,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下班后,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到附近一家网吧,开了个最角落的包间。

我不敢用公司的电脑,也不敢用家里的。

网吧的电脑,鱼龙混杂,数据流像浑浊的江水,最适合藏匿一条小鱼。

U盘插进USB接口。

弹出的盘符里,只有一个加密的压缩包。

我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又有点自嘲。搞不好真是哪位前辈存的学习资料,我还如临大敌。

我试了几个通用密码,比如123456,888888,公司的创立日期……

都没用。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我盯着那个文件名发呆。

Project_Chimera_Final_Backup。

奇美拉计划。

我试着把Chimera作为密码输了进去。

解压进度条开始走了。

我的心跳也跟着那进度条一起,越走越快。

文件夹里没有视频,只有一堆看起来像是技术文档和数据表格的东西。

文件名全是英文缩写和日期。

我点开一个最新的。

里面是一份全英文的技术转让协议,甲方是我们华创未来,乙方是一家叫Starlight Holdings的公司。

我从没听过这个名字。

协议内容是关于我们公司正在研发的一项高精度动态补偿算法的核心源码和全部实验数据。

这项技术我知道,是公司这几年主攻的项目,申请了好几项国家级重点实验室的补贴,据说是国内领先,在某些领域甚至可以打破国外的技术垄D。

可这份协议,看起来像是一份……卖身契。

价格低得离谱,而且支付方式是离岸账户的加密货币。

我脑子嗡的一声。

这他妈不是技术转让,这是技术贱卖,是商业间谍行为。

我继续往下翻。

更多的文件,更多的协议。

涉及的不仅仅是奇美拉计划,还有其他几个我听都没听过的项目代号。

每一个都指向我们公司最核心、最前沿的技术。

而乙方的名字,换了好几个,但通过查询它们的注册信息,最后都指向了同一个位于开曼群岛的母公司。

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一份备忘录。

里面用中文记录着一些沟通要点。

……确保绕开所有监管流程。

……对方要求提供未经阉割的原始数据,包括失败案例,用于反向推演。

……强调风险,尾款必须在数据验证后支付。

落款人,是一个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名字。

王海东。

我们华创未来的创始人兼CEO,那个在各种峰会和媒体上,慷慨激昂地宣称要为中国智造奋斗终身的男人。

我的手开始发抖。

这不是简单的商业犯罪。

这些技术,很多都和国家的基础设施、信息安全有关。

这……这是在卖国。

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拔出了U盘。

网吧包间里浑浊的空气,此刻闻起来充满了危险的味道。

我冲出网吧,冷风一吹,才发现后背已经湿透了。

怎么办?

报警?

跟谁报?警察懂这个吗?他们会不会觉得我在臆想,或者把我当成敲诈勒索的?

找媒体曝光?

王海东在媒体界的关系网深不可测,我一篇小小的爆料,可能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自己就先人间蒸发了。

我捏着那枚小小的U盘,它在我的掌心,重如泰山。

那一晚,我彻夜未眠。

眼前反复出现的,是王海东在年会上意气风发的脸,和他签下的那些卖国协议。

还有我那还没还完的三十年房贷。

以及我那远在老家,身体不算太好的父母。

我知道,一旦我把这东西交出去,我平静的生活就彻底结束了。

我可能会丢掉工作,甚至会面临来自王海东的疯狂报复。

可如果不交……

我做不到。

我爷爷是一名老兵,我从小听着他的故事长大。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

第二天清晨,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做了一个决定。

我没有去公司,而是打车到了市中心的国家安全局举报中心。

门口没有挂牌子,只有一个庄严的国徽。

我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接待我的是一个很严肃的中年男人。

我没有说太多细节,只是说,我无意中发现了我公司可能涉嫌危害国家经济安全的重大线索,证据都在这个U盘里。

我要求匿名举报。

他看了我很久,眼神锐利得像能穿透我的内心。

最后,他点点头,收下了U盘,给了我一个回执和一部加密电话,告诉我保持开机,随时等候通知。

走出那栋大楼的时候,阳光刺眼。

我感觉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被抽走了,整个人轻飘飘的,又感觉像是卸下了一座大山。

我回家蒙头睡了一天。

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去公司上班。

我告诉自己,一切都结束了,剩下的事情,不该我管了。

我只需要像个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沙子里,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然而,当我乘坐的班车快到公司园区门口时,我看到了让我终生难忘的一幕。

十几辆黑色的轿车,停满了公司门口的广场。

车上下来一群穿着黑色西装,表情冷峻的男人。

他们没有穿警服,但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比警察更强大的气场。

他们迅速、安静地封锁了公司所有的出入口。

然后,为首的几个人,在公司行政总监的陪同下,走进了办公大楼。

班车上的同事们都炸了锅。

我操,什么情况?拍电影呢?

这些人谁啊?法院的?税务的?

看这架势,不像啊……倒有点像……

有人没敢说下去。

但我知道。

国安局。

他们来了。

比我想象的快得多。

我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随着人流走进大楼。

大厅里,气氛已经完全变了。

往日里热闹的打卡区,此刻鸦雀无声。

几名黑衣人站在门口,检查每个人的工牌,然后示意我们回到自己的工位,不允许随意走动。

公司的内部通讯软件已经全部被掐断。

手机信号也被屏蔽了。

我们成了一座孤岛。

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打开电脑,假装开始工作,但眼睛的余光,却死死地盯着电梯口的方向。

上午十点。

公司的几个副总,还有财务总监,人事总监,被挨个请进了会议室。

每个人进去的时候,脸色都很难看。

出来的时候,都由两名黑衣人陪同着,直接带走了。

整个公司,弥漫着一种无声的恐慌。

大家连眼神交流都不敢有,只能埋头在自己的格子里,听着外面走廊里传来的、不属于我们公司的、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

我的手心又开始冒汗了。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明明是匿名举报。

难道是U-盘里有我的信息?不可能,我检查过。

难道他们通过网吧的监控找到了我?

一个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子里翻滚。

我开始后悔了。

我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我安安稳稳地还我的房贷不好吗?

就在这时,我的部门主管,一个叫李姐的中年女人,快步走到我身边,压低声音说:

林默,王总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我浑身的血,一下子凉了。

王海东的办公室在顶层,象征着公司的最高权力。

平时,我连上那一层的资格都没有。

他找我干什么?

他发现我了?

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站起来,感觉整个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穿过死寂的办公区,我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王海东的办公室门口,没有黑衣人。

这让我稍微松了口气。

我敲了敲门。

请进。

王海东的声音还和以前一样,沉稳,富有磁性。

我推开门。

他正坐在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后,悠闲地泡着茶。

阳光从他身后的落地窗照进来,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看起来就像那些成功学杂志上的封面人物。

他一点也不像是公司被查封的样子。

小林,来了,坐。

他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我僵硬地坐下,屁股只敢沾一个边。

别紧张。他笑了笑,亲自给我倒了杯茶,找你来,是想问问你,昨天下午,你去地下三层的封存库,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他果然知道了。

他在诈我。

我强迫自己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王总,没有啊,我就是按流程销毁了几台旧服务器,一切正常。

是吗?

王海东抿了口茶,眼神平静地看着我。

我听库管说,最后一台A-17号机箱,你处理的时间,比别的要长了五分钟。

我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我怎么忘了,库房里有监控!

虽然监控看不到机箱内部,但时间的异常,足以让他怀疑。

哦……那个啊,我大脑飞速运转,编造着谎言,那台机器的螺丝有点滑丝,我拧了半天,所以耽误了点时间。

这个解释,我自己听着都觉得苍白无力。

王海东没有追问,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小林啊,你在公司三年了,工作一直勤勤恳恳,我很欣赏你这种踏实的年轻人。

他话锋一转。

公司现在遇到了一点小麻烦,有些外部势力,想搞垮我们,见不得我们好。

这种时候,尤其需要我们内部员工团结一心。你说对吗?

他的眼神,像鹰一样盯着我。

我感觉自己像一只被盯上的兔子,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我只能点头:对,王总说得对。

所以,他把茶杯放下,发出一声轻响,如果有人捡到了什么不该捡到的东西,或者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谣言,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因为那些东西,可能会烫手。

不仅会烫到自己,还会烫到自己的家人。

他在威胁我。

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威胁。

我放在膝盖上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

我……我明白,王总。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

明白就好。

王海D东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恢复了那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行了,回去工作吧。记住,好好干,公司不会亏待自己人的。

我几乎是逃一样地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回到座位上,我整个人都在发抖。

他知道了。

他一定知道了。

他现在不动我,只是因为外面有国安的人,他不敢轻举妄动。

一旦风声过去,他会怎么对付我?

我不敢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是煎熬。

下午三点。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人,走到了我的工位前。

林默?

他的声音不高,但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听见了。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又集中到了我身上。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

我是。

跟我们走一趟吧。

他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完了。

这是我脑子里唯一的念头。

我被带到了之前关押公司高管的那个大会议室。

里面坐着两个人。

一个是我在举报中心见过的那个严肃的中年男人。

另一个,看起来更年轻一些,戴着眼镜,气质斯文,但眼神同样锐利。

林默,你好,我们又见面了。中年男人开口了,我姓李,你可以叫我李队。

他指了指旁边的年轻人:这位是小张。

我点点头,没说话。

坐吧,别紧张。李队指了指我对面的椅子,我们找你来,是想再确认一些情况。

我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慌张。

你交上来的那个U-盘,我们已经看过了。李队开门见山,里面的东西,价值无法估量。你为国家,立了大功。

我愣住了。

不是来抓我的?

但是,他话锋一转,光有这些数据还不够。这些都是加密的、间接的证据。王海东很狡猾,所有的协议都没有他的直接签名。我们需要一个证人。

我明白了。

他们需要我站出来。

我们需要你告诉我们,你是怎么发现这个U盘的,以及……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沉默了。

匿名举报,是我给自己留的最后一条退路。

一旦我站出来作证,就意味着我将彻底站到王海东的对立面。

我将面对一个亿万富翁的全部怒火。

我想起了王海东在办公室里对我的威胁。

不仅会烫到自己,还会烫到自己的家人。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李队似乎看穿了我的犹豫。

林默,我们知道你的顾虑。你的安全,以及你家人的安全,我们国家会负责到底。

王海东的势力再大,也大不过人民民主专政的铁拳。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

我们现在需要的,是你的勇气。

一个能指证他,让他无法再狡辩的,勇敢的证人。

会议室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我能听见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像是在敲打着我的心脏。

我脑子里一团乱麻。

一边是王海东阴沉的脸,和对家人的威胁。

另一边,是李队坚定的眼神,和国家、人民这些宏大的词汇。

我只是个想安稳过日子的小老百姓啊。

为什么要我来承受这些?

就在这时,我想起了我爷爷。

那个在战场上断了一条腿,却从没后悔过的老人。

他总说:人这辈子,总得有点怕的东西,也总得有点不怕的东西。

我怕王海东的报复,怕失去现在的生活。

但,我更怕自己一辈子都活在懦弱和愧疚里。

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迎向李队的目光。

好。

我说。

我愿意作证。

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心里那块一直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没有想象中的豪情万丈,只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李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赞许的微笑。

谢谢你,林默同志。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详细地讲述了发现U盘的整个过程,以及我和王海东的每一次接触,包括他在办公室对我的那番威胁。

小张在旁边奋笔疾书,记录着我的每一句话。

最后,我在笔录上签下了我的名字。

当我签完最后一笔,李队站起身,向我伸出了手。

欢迎你,加入我们的阵线。

我握住他的手。

他的手,温暖而有力。

从会议室出来,已经是傍晚了。

公司里的人,大部分已经被允许下班回家,但都被告知,要随时配合调查。

我被安排暂时不能回家,由两名工作人员保护着,住进了一家不对外营业的招待所。

接下来的几天,我成了最忙碌的人。

我配合技术人员,破解U-盘里那些更深层次的加密文件。

我指认了备忘录里提到的一些公司内部人员,他们都是王海东的核心团队成员。

国安的行动,雷厉风行。

一张无形的大网,迅速收紧。

王海东的几个心腹,陆续被带走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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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账户,被全部冻结。

然而,王海东本人,却一直没有被动。

他依然每天按时来公司,坐在他的顶层办公室里,仿佛外面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我知道,他在等。

等他的保护伞来救他。

或者,在策划着最后的反扑。

而我,就是他最想拔掉的那颗钉子。

虽然我被保护得很好,但我依然能感觉到那种无形的压力。

一天晚上,李队找到了我。

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林默,有个情况,需要跟你说一下。

王海东,可能要跑。

我心里一惊。

我们监控到,他的海外账户有大笔资金异动,而且,他通过第三方,弄到了一本中美洲小国的护照。

我们不能再等了。

李队看着我。

明天,我们需要你去做一件事。

什么事?

去见王海东。

我的头皮,一下子炸了。

让我去见他?为什么?

我们需要一个契机,让他露出马脚。李队解释道,我们分析,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除掉你这个唯一的活证人。或者,收买你。

我们会给你戴上窃听和定位设备。你的任务,就是想办法让他亲口承认U盘里的事,或者,让他对你进行收买、威胁。

只要他说了,我们就能立刻实施抓捕。

这太危险了!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知道。李队的眼神很平静,但这是目前来看,最快、最有效的办法。我们不能给他任何出逃的机会。

林默,这可能是最后一战了。

我们的人,会在外面布控,确保你的绝对安全。

我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让我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去面对一个穷途末路、心狠手辣的商业巨鳄?

这简直是让我去送死。

我……我能拒绝吗?我艰难地问。

李队沉默了片刻。

可以。

这是你的权利。

但是,如果让他跑了,他手里掌握的那些技术和数据,流到国外,会对国家造成多大的损失,你知道吗?

而且,他会像一条毒蛇一样,躲在暗处,盯着你,盯着你的家人,一辈子。

只有把他彻底钉死,你和你的家人才会真正安全。

他的话,像一把锤子,一下一下地敲在我的心上。

是啊。

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从我交出U-盘的那一刻起,我和王海东之间,就注定只能有一个人站着。

好。

我闭上眼睛,又睁开。

我干。

第二天上午,我换上了自己最普通的一套衣服。

技术人员在我身上,巧妙地安装了几个微型设备。

一个纽扣是摄像头,一个皮带扣是录音器。

李队亲自给我检查了一遍。

记住,你的任务是引他说话,不要激怒他,尽量拖延时间。

我们会监听你们的全部对话。一旦出现任何意外,我们的人会在十秒内冲进去。

保护好自己。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点了点头,感觉自己的手脚都是冰凉的。

我按照他们的安排,给王海东的私人秘书打了个电话。

我说,我想通了,有些事情想和王总当面谈谈。

关于那个U盘。

秘书的语气很惊讶,但还是很快给了我回复。

王总同意见我。

地点,不在公司,而在郊区的一栋私人会所。

李队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换了地方,那里环境复杂,不利于我们布控。

他就是想让我去一个他熟悉的地方。我说,他怕我耍花样。

要去吗?

去。我斩钉截铁地说。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我坐上了一辆普通的出租车,司机是国安的人。

车子开往郊区。

我的心,随着车子的颠簸,越来越沉。

我一遍遍地在脑子里预演着待会儿可能发生的对话和场景。

会所坐落在半山腰,环境清幽,安保严密。

我在门口被搜了身,但他们用的都是常规的金属探测器,发现不了我身上的特种设备。

一个穿着旗袍的侍者,领着我穿过长长的回廊,来到一间茶室门口。

王总在里面等您。

我推开门。

茶室里,熏着檀香。

王海东穿着一身宽松的唐装,正坐在茶台前,摆弄着一套紫砂茶具。

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仿佛他不是那个即将倾覆的商业帝国的国王,而是一个退隐山林的雅士。

来了,坐。

他头也没抬。

我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

想喝点什么?大红袍还是普洱?

白开水就好。

他抬起头,笑了。

看来,你对我戒心很重啊。

他给我倒了一杯白水。

说吧,想通了什么?

我看着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

王总,我知道公司最近麻烦很大。我也知道,麻烦的根源,是我。

哦?他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那个U盘,是我交上去的。

我决定开门见山,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王海东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但他没有发作,只是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为什么?

我需要钱。我按照事先设计好的说辞,开始我的表演,我还房贷,我父母身体不好,到处都要用钱。我在公司干了三年,还是个小职员,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所以,你就用这个来威胁我?他的声音冷了下来。

不,不是威胁。我摇摇头,是合作。

U-盘里的东西,我备份了。我交给上面的,只是一部分。

我撒了个谎。

这是李队教我的,要让他觉得,我手里还有他害怕的东西,他才会和我谈。

王海东的眼睛眯了起来。

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

茶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过了足足一分钟,他才重新露出笑容。

只是那笑容,看得我心里发毛。

好,很好。

林默,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

说吧,你想要什么?

鱼,上钩了。

我要五百万。我伸出一只手,现金。还有,送我和我的家人出国,给我一个新的身份。

胃口不小啊。王海东冷笑一声。

跟您卖掉的那些技术比起来,这只是九牛一毛吧?我反唇相讥。

‘奇美拉计划’,‘盘古之心’……这些项目,随便一个的价值,都不止这个数的百倍千倍。您把这些卖给‘Starlight Holdings’,赚了多少,您心里有数。

我故意说出这些项目的名字和那家境外公司的名字。

这是在告诉他,我知道得一清二楚。

王海东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不再伪装,眼神里充满了杀意。

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您利用离岸账户,通过加密货币交易,把几十个亿的国有资产,变成了您自己的私人财产。

这些,足够您把牢底坐穿了,王总。

王海东猛地站了起来,一把将桌上的茶杯扫到地上。

你找死!

他死死地瞪着我,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和他对视。

王总,我们是谈合作,不是来吵架的。

只要您答应我的条件,我手里的备份,会立刻销毁。我也会立刻消失,永远不会再出现。

王海-东盯着我看了很久,脸上的怒气,慢慢地平复了下去。

他重新坐下,给自己点了根烟。

五百万,可以。

送你出国,也可以。

但是,我怎么相信你?

U盘的备份,在哪?

等我拿到钱,安全离开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

王海东吸了口烟,吐出一团烟雾。

烟雾缭绕中,他的脸显得阴晴不定。

好。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阿彪,带东西进来。

我心里一紧。

阿彪是谁?带什么东西?

很快,茶室的门被推开。

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壮汉走了进来。

他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手提箱。

王总。

东西放下,你出去吧。

那个叫阿彪的壮汉,放下箱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退了出去。

王海东把箱子推到我面前。

打开看看。

我咽了口唾沫,伸手打开了箱子。

里面不是钱。

而是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个小型的POS机。

这是什么意思?

这里面,是五百万等值的比特币。王海东说,转到你的账户里,神不知鬼不觉。

至于现金,目标太大了。

他想得倒是周到。

现在,可以告诉我,备份在哪了吧?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

不行。说好的,等我安全离开。

王海东的耐心,似乎已经到了极限。

林默,我劝你不要耍花样。

我能让你一夜暴富,也能让你……人间蒸发。

就在这时,我耳朵里的微型耳机,传来了李队的声音。

拖住他!我们的人正在突破安保!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到了。

王总,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在拿到东西后杀人灭口?

我需要保证。

你想要什么保证?

你现在,当着我的面,把你和‘Starlight Holdings’的联系人,再联系一遍。我要亲耳听到你们的对话。

我这是在逼他。

逼他留下最直接的证据。

王海东笑了,笑得有些狰狞。

林默啊林默,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拿出手机,当着我的面,拨通了一个海外号码。

电话接通了。

他按了免提。

对面传来一个说英语的男声。

王海东也用流利的英语和对方交谈起来。

他们谈论着下一批数据的交接时间,谈论着如何规避调查,谈论着我这个小麻烦。

王海东说:放心,一个小虫子而已,很快就会处理掉。

耳机里,李队的声音激动得有些发抖。

够了!证据确凿了!

就在这一刻,茶室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不许动!警察!

十几个全副武装的特警,手持武器,如潮水般涌了进来!

王海东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又看了看冲进来的特警。

那个叫阿彪的壮汉,刚想反抗,就被两名特警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王海东的反应极快。

他猛地抄起桌上的水果刀,一把勒住我的脖子,把刀架在了我的动脉上。

都别过来!他嘶吼着,不然我杀了他!

冰冷的刀锋,贴着我的皮肤。

我能感觉到,死亡的气息,从未如此之近。

李队从特警身后走了出来,举着双手。

王海东!你冷静点!你已经走投无路了,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

走投无路?王海东狂笑起来,只要我手里有他,你们谁也别想动我!

给我准备一辆车!加满油!不然我跟他同归于尽!

他挟持着我,一步步地向门口退去。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能感觉到,他拿刀的手,在微微发抖。

他也很紧张。

就在我们退到门口的时候,我用尽全身力气,猛地用手肘向后撞去!

正中他的小腹!

王海东吃痛,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松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

我感觉脖子上一凉,一股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与此同时,一声沉闷的枪响。

是狙击手。

王海东握刀的手腕上,爆出了一团血花。

水果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整个人,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

我捂着流血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医护人员冲了上来,把我抬上了担架。

在我被抬出茶室的时候,我看到了王海东。

他被戴上了手铐,昔日里不可一世的商业巨子,此刻狼狈得像一条狗。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我没有理他,转过了头。

一切,都结束了。

我的伤口不深,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动脉。

在医院躺了两天,我就出院了。

李队来接的我。

王海东的案子,已经移交司法程序了。他在车上告诉我,他的整个犯罪团伙,被一网打尽。初步估计,为国家挽回的直接和间接经济损失,超过千亿。

你立了大功,林默。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没什么感觉。

我以后……会怎么样?

你的身份信息,我们会进行最高级别的加密保护。李队说,我们给你准备了两个方案。

一,我们会给你一笔丰厚的奖金,给你换一个城市,换一个身份,重新开始生活。

二,如果你愿意,我们想邀请你加入我们。

我愣住了。

加入你们?我?

对。李队点点头,你很勇敢,也很聪明。最重要的是,你有一颗赤诚的爱国之心。我们国家,需要你这样的人。

我没有立刻回答。

车子开到了我家楼下。

还是那个老旧的小区,还是那栋熟悉的楼。

我下了车,对李队说:让我考虑一下。

好,随时打我电话。

我回到家,屋子里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我打开窗户,看着楼下嬉笑打闹的孩子,看着来来往往的邻居。

这里有我的房贷,有我的生活痕迹,有我的一切。

我真的要放弃这一切,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开始一段全新的人生吗?

或者,走上一条完全不同的,充满未知和危险的道路?

我在家里,枯坐了一整天。

傍晚的时候,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

妈,我挺好的,工作也挺顺利的。

那就好,那就好,一个人在外面,要注意身体。

听着电话那头熟悉的唠叨,我的眼眶,有些湿润。

挂了电话,我拿起了那部加密手机,拨通了李队的号码。

李队,我想好了。

……

半年后。

北京,国家安全局某培训基地。

我穿着一身笔挺的制服,站在训练场上。

阳光正好。

教官的口号声,响彻云霄。

我看着身边一张张年轻而坚定的脸,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血液,正在重新变得滚烫。

我不再是那个在档案室里混日子的林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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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了新的名字,新的身份,和新的使命。

前几天,我看到了王海东案的最终宣判新闻。

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华创未来公司,由国家接管重组,那些被出卖的技术,重新回到了我们自己手中。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有时候,我也会想起那个改变了我一生的下午。

那个藏在旧机箱里的U盘。

我偶尔会问自己,如果再来一次,我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吗?

答案是,会。

因为我爷爷说得对。

人这辈子,总得有点不怕的东西。

比如,正义,良知,和我们身后这个,越来越强大的国家。

我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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