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服务器学生套餐丈夫每月给我200生活费,我没闹,用私房钱开了家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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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涛把钱扔在餐桌上的时候,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声音不大,却像一根针,精准地扎进我的耳膜里。
两张一百的,旧的,带着折痕,像两片被随意丢弃的菜叶。
这个月的生活费。
他头也不抬,一边解着领带,一边用下巴指了指那两百块钱。
我正端着一锅刚炖好的排骨汤从厨房出来,热气氤氲了我的眼镜。
我把汤锅稳稳地放在桌上,摘下眼镜,用围裙擦了擦。
世界瞬间清晰了。
包括林涛脸上那副理所当然的、甚至带着一丝施舍意味的表情。
知道了。我轻声应道,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他似乎对我的平静有些意外,抬眼瞥了我一下。
那眼神里带着审视,可能是在判断我今天是不是又要作。
毕竟,上个月,上上个月,为了这两百块钱,我们都爆发过激烈的争吵。
我曾红着眼眶质问他:林涛,你一个月工资两万多,就给我两百块生活费?你是在打发要饭的吗?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
他说:你一个家庭主妇,在家不挣钱,吃我的住我的,两百块买买菜还不够?你以为钱是大风刮来的?
他还说:苏晴,你别不知足,我多少同事的老婆,一分钱生活费都没有呢。
每一次争吵,都以我的崩溃大哭和他的摔门而出告终。
然后,冷战。
直到我受不了这种窒息的沉默,主动求和。
但今天,我不想吵了。
没意义。
我把汤盛好,推到他面前,说:喝汤吧,刚炖好的。
林涛皱了皱眉,似乎对我的顺从不太适应,但还是拿起了勺子。
我安静地坐下,给自己也盛了一碗。
他一边喝汤,一边刷着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明明暗暗。
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八年的男人,结婚三年,我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他。
或者说,我认识的那个他,早就在柴米油盐和他的步步高升里,被磨得面目全非了。
吃完饭,他像往常一样,把碗一推,就陷进了沙发里,对着电视里的球赛大呼小叫。
我默默地收拾碗筷,走进厨房。
水流哗哗地响着,我看着水池里自己的倒影,模糊不清。
我的手在油腻的碗碟间穿梭,动作麻利。
这双手,曾经也是能敲代码敲得飞起,能做出一份让甲方都挑不出毛病的PPT的。
可现在,它每天的工作就是洗碗、拖地、和菜市场的鱼贩子为了一毛钱的差价讨价还价。
洗完碗,我擦干手,回到客厅。
林涛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还在喧闹着。
我走过去,关掉电视,拿了条毯子,轻轻盖在他身上。
他翻了个身,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
我凑近听,好像是某个女同事的名字。
我的心,像被那两百块钱的边角,又划了一下。
不疼,就是有点麻。
我回到我们的卧室,不,现在应该说是我的卧室。
我们已经分房睡了小半年了。
他说我睡觉不老实,总踢被子,影响他第二天上班。
我没反驳。
我打开床头柜最下面的一个抽屉,里面放着一个陈旧的笔记本电脑。
这是我结婚前用的,林涛早就嚷嚷着让我扔掉,说又旧又慢,占地方。
我没舍得。
开机,屏幕亮起,熟悉的桌面跳了出来。
我熟练地打开一个加密文件夹,输入一长串复杂的密码。
文件夹里,是另一个世界。
一个完全不属于家庭主妇苏晴的世界。
里面有商业计划书,有市场分析报告,有我和几个旧同事的聊天记录,有我们偷偷注册的公司执照扫描件。
公司名字叫晴风科技。
晴,是我的名字。
风,是我希望它能乘风而起。
我点开一个文档,开始处理今天白天积压下来的工作。
手指在键盘上翻飞,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好像那个被困在厨房和家务里的灵魂,终于找到了出口,可以大口呼吸。
林涛不知道,我嫁给他的时候,带着一笔不菲的私房钱。
那是我婚前几年,拼死拼活做项目,熬夜加班攒下来的。
我本来想,这笔钱,是我们以后生活的保障,是孩子未来的教育基金。
可现在,它成了我唯一的退路和武器。
林涛更不知道,他给我的那两百块钱,我每一笔都记了账。
不是记在心里,是记在一个Excel表格里。
买了一块豆腐,三块五。
买了一把青菜,两块钱。
交了水电燃气费,哦,不对,水电燃气费都是从他卡里自动扣的,他大概觉得这也是对我的恩赐。
这两百块,我省了又省。
省下来的钱,我拿去买了一个最便宜的云服务器。
公司的第一个项目,就在那个服务器上跑起来的。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林涛也算是我们公司的天使投资人了。
虽然,他只投资了两百块。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一下,无声地。
凌晨两点,我终于处理完所有邮件,和一个海外客户敲定了最后的合同细节。
我伸了个懒腰,浑身酸痛,但精神却异常亢奋。
我关上电脑,把它藏回抽屉里。
走出卧室,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林涛轻微的鼾声。
我走到他身边,看着他熟睡的脸。
这张脸,曾经让我觉得无比心安。
现在,我只觉得陌生。
我俯下身,不是想亲吻他。
我只是想从他扔在茶几上的西装口袋里,拿出他的手机。
指纹解锁。
他的指纹,我还记得。
微信列表里,那个女同事的头像很显眼,是一个比着剪刀手的自拍。
聊天记录很干净,每天只有几句工作交接。
林涛很聪明,他知道怎么抹去痕迹。
但我不是来看这个的。
我点开他的支付宝,进入他的月度账单。
上个月,他的总支出是三万一千二百八十块。
其中,餐饮消费八千多。
有一笔五千二的转账,转给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名字。
520。
我懂。
还有一笔三千多的消费,是一家奢侈品店。
我再点开我们的亲情卡消费记录。
上面孤零零地躺着几笔记录,都是我在菜市场用二维码支付的,最大的一笔,是三十五块钱,买了一只鸡,给他炖汤。
总计,一百八十七块五。
剩下的十二块五,还躺在我的微信零钱里。
我把手机轻轻放回他的口袋,就像我拿出来时一样。
整个过程,我的手没有一丝颤抖。
心,也没有。
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天花板在黑暗中,像一个巨大的、沉默的洞口。
我好像就要被它吸进去了。
结婚纪念日那天,我特意提醒过林涛。
我没指望他能送我什么礼物,只希望他能早点回家,我们一起吃顿饭。
他答应得好好的。
我从下午就开始准备,做了他最爱吃的糖醋排骨,红烧鱼,还开了一瓶红酒。
我等到晚上十一点,菜都凉透了。
他才回来,一身酒气,带着那种应酬后特有的疲惫和不耐烦。
他看了一眼满桌的菜,皱着眉说:搞这些形式主义干什么?浪费钱。
然后,他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我一个人,坐在那张精心布置过的餐桌前,把那瓶红酒,都喝光了。
从那天起,我就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死了。
第二天,婆婆的电话准时在早上八点打了过来。
苏晴啊,起床了没?别忘了今天去医院做检查。
她的声音,总是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命令感。
妈,我上个月才做过,医生说我身体没问题。我耐着性子解释。
没问题?没问题怎么快三年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跟你说,我们老林家可不能断了后!
又是这样。
结婚第一年,她说,你们年轻人,先过二人世界。
结婚第二年,她开始明里暗里地催。
现在,是赤裸裸的逼迫。
仿佛生不出孩子,就是我天大的罪过。
我今天有点事,改天再去吧。我找了个借口。
你能有什么事?你一天到晚待在家里,最大的事不就是给林涛生个儿子吗?我告诉你,今天必须去!我已经给你挂好号了,专家号!五百块呢!别给我浪费了!
电话被她啪地一声挂断了。
我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深吸了一口气。
我换好衣服,没吃早饭就出了门。
我确实要去一个地方,但不是医院。
晴风科技的办公室,在一个离家很远的、不起眼的创业孵化园里。
租金便宜,是我用私房钱付的。
办公室不大,只有两个工位。
一个是我,另一个是我的合伙人,也是我大学时的学弟,肖晨。
他是个技术天才,但有点社交恐惧,毕业后在一家大厂干得郁郁葱葱,最后还是选择跟我出来单干。
我推开门的时候,肖晨正顶着一头乱发,对着电脑屏幕敲代码。
桌上堆满了泡面盒子和咖啡杯。
晴姐,你来了。他看到我,扶了扶眼镜,露出一丝腼腆的笑。
怎么样了?昨晚那个bug解决了?我放下包,卷起袖子。
解决了,是服务器的一个底层逻辑冲突。不过,姐,我们那个大客户,‘风行’那边,好像有点麻烦。
我心里一紧。
风行是我们目前最大的客户,一家发展迅猛的电商公司。
我们为他们提供一整套的线上推广和数据分析方案。
这个单子要是黄了,我们公司基本上就得关门大吉。
他们怎么说?
他们的市场总监,那个姓黄的,说我们的方案不够‘惊艳’,缺乏‘爆点’,要我们今天下午之前,拿出一套全新的方案,不然就考虑换合作方。
我皱起了眉。
这个黄总监,我知道,是业内的老油条了。
所谓的不够惊艳,不过是想压价,或者,是想要点别的好处。
别急,我拍了拍肖晨的肩膀,我来处理。
我坐到自己的工位上,打开电脑,调出所有关于风行的数据。
我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曲线和图表,大脑飞速运转。
一个上午,我几乎没动过。
中午,肖晨给我叫了份外卖,一份十五块钱的盒饭。
我一边吃,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
肖晨在旁边看着,一脸担忧。
姐,要不,我们降点价?
我摇摇头,嘴里还嚼着饭:不能降。我们靠的是技术和服务,不是价格战。一旦降了,以后就再也抬不起头了。
那怎么办?那个黄总监明显是想刁难我们。
我把最后一口饭咽下去,喝了口水,把那张画满了草图的纸推到他面前。
不,他不是刁难,他是给了我们一个机会。
机会?肖晨一脸茫然。
一个让他,让‘风行’,彻底离不开我们的机会。
我指着草图上的一个点,眼睛里闪着光。
你看这里,这是他们目前用户流失率最高的一个环节。我们之前的方案,只是优化了流程,但没有解决根本问题。现在,我要做的,是给他们造一个全新的‘钩子’,让用户自己心甘情愿地留下来。
我花了一个小时,跟肖晨详细解释了我的新方案。
那是一个结合了社交裂变和用户积分体系的全新营销模式。
肖晨越听,眼睛越亮。
姐,你这……简直是天才!这要是能做出来,别说‘风行’了,整个行业都得震动!
那就别废话了,马上动手,把这个方案的模型做出来。下午两点,我要带着它去见黄总监。
下午,我独自一人去了风行的公司。
黄总监的办公室在顶楼,视野极好。
他靠在真皮老板椅里,慢悠悠地喝着茶,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苏小姐,我时间很宝贵,希望你这次带来的东西,不会浪费我的时间。
我笑了笑,把笔记本电脑打开,转向他。
黄总监,我也觉得时间很宝贵,所以,我们不如省掉那些客套话,直接看方案吧。
我没有讲那些空泛的理论,而是直接打开了肖晨赶出来的模型,进行了现场演示。
我告诉他,这个方案,预计能在三个月内,将他们的用户活跃度提升百分之三十,新用户转化率提升百分之五十。
并且,这套系统,将和他们现有的会员体系无缝对接,形成一个闭环。
黄总监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到惊讶,再到最后的凝重。
他沉默了很久,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
苏小姐,你很有想法。但是,这个方案的开发成本,恐怕不低吧?
他还是想压价。
我合上电脑,站起身。
黄总监,这不是成本,是投资。而且,我相信,以您的眼光,应该能看到这笔投资背后,是多大的回报。
我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而且,这个方案,我们‘晴风科技’拥有全部的知识产权。如果您觉得不合适,没关系,我想,会有很多您的竞争对手,对它非常感兴趣。
这是在赌。
赌他的野心,也赌我的判断。
黄总监看着我,看了足足有半分钟。
然后,他笑了。
苏小姐,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好,就按你说的办。合同,我马上让法务去准备。
从风行公司出来,已经是下午五点。
夕阳的余晖洒在我身上,暖洋洋的。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但心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我给肖晨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电话那头,传来他兴奋的欢呼声。
挂了电话,我的手机又响了。
是婆婆。
苏晴!你死到哪里去了?我等了你一天!医院的号都过期了!你是不是存心跟我作对?
她的声音,尖利得像要刺破我的耳膜。
妈,我今天真的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天大的事有我们老林家的香火重要吗?我告诉你,你这个月的检查费,五百块,从林涛给你的生活费里扣!
说完,她又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突然觉得很想笑。
从生活费里扣?
那两百块钱,扣掉五百,我还欠她三百。
真是,太可笑了。
回到家,林涛已经回来了。
他脸色很难看,坐在沙发上抽烟,整个客厅都乌烟瘴气。
你去哪了?妈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他看到我,劈头盖脸地质问。
我手机静音了,没听到。我平静地回答。
没听到?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现在长本事了是吧?连妈的话都不听了?
我说了,我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逛街?还是找你那些狐朋狗友喝下午茶?他的语气里充满了鄙夷。
在他眼里,我这个家庭主妇,除了这些,还能有什么正事?
我不想跟他吵。
我累了。
我绕过他,想回房间。
他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
苏晴,你给我说清楚!你今天到底去干什么了!
放手。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你不说清楚,就别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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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就这么僵持着。
他的眼神,像要喷出火来。
我的眼神,像结了冰。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没松手。
他接起电话,声音瞬间变得温柔起来。
喂?怎么了?……嗯,我还在家……好,我知道了,你别急,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他甩开我的手,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我出去一趟,公司有急事。
他甚至没看我一眼,就匆匆地走了。
我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揉了揉被他抓得发红的手腕。
我知道,根本不是什么公司急事。
刚才那个电话,是那个女同事打来的。
我甚至能猜到内容,无非是电脑坏了,或者家里灯泡坏了,需要他去帮忙。
而他,总是随叫随到。
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
桌上,那两百块钱还在那里,像一个巨大的讽刺。
我走过去,拿起那两张皱巴巴的纸币。
然后,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和风行的项目,进行得非常顺利。
我和肖晨几乎是吃住都在公司,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
但我们谁也不觉得累。
眼看着自己亲手搭建起来的东西,一点点成型,那种成就感,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
这期间,我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有时候太晚了,我就直接在办公室的折叠床上睡一觉。
林涛打过几次电话,语气很不耐烦。
苏晴,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整天不着家,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个有夫之妇?
我只是淡淡地回答:我有点事,在朋友家帮忙。
他嗤笑一声:朋友?什么朋友?男的女的?我告诉你,你别在外面给我丢人现眼!
我懒得解释。
我们的世界,已经隔得太远了。
他无法理解我,我也不再需要他的理解。
婆婆也打来过几次电话,无非还是催我去医院,催我要孩子。
我一概用忙来搪塞。
她气得在电话里大骂,说我就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娶了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我听着,心里毫无波澜。
甚至觉得,她说得对。
嫁给林涛,确实是我这辈子,倒的最大的一次霉。
项目上线的日子,定在一个周五的晚上。
那天,整个团队都聚在办公室里,气氛紧张得像一根拉满的弓。
肖晨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个回车键。
上线成功!
办公室里,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大家互相拥抱,又笑又叫。
我看着屏幕上不断攀升的用户数据,眼眶有点湿。
为了这一刻,我们付出了太多。
庆功宴上,大家喝了很多酒。
肖晨喝得满脸通红,拉着我的手,一遍遍地说:姐,谢谢你!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
我说:是我们,是我们一起做到的。
回到家,已经快凌晨三点了。
我喝了酒,脚步有点虚浮。
客厅的灯亮着。
林涛和婆婆,像两尊门神一样,坐在沙发上。
他们的脸色,比锅底还黑。
你还知道回来?林涛开口了,声音冷得像冰。
婆婆也跟着开了腔,声音尖锐:苏晴,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一个女人家,三更半夜才回家,还一身酒气!你还要不要脸了?
我换着鞋,没有理会他们。
你哑巴了?问你话呢!林涛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属于另一个女人的香水味。
我去哪,跟谁在一起,需要向你报备吗?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的眼神,可能让他觉得陌生了。
他愣了一下。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丈夫!
丈夫?我笑了,酒意上涌,带着一丝不管不顾的疯狂,一个每个月只给我两百块生活费,把家当旅馆,心里还装着别的女人的丈夫?
我的话,像一颗炸弹,在客厅里炸开。
林涛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他有些色厉内荏。
我胡说?我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怼到他面前。
照片上,是他和那个女同事,在一家西餐厅里,面对面坐着,笑得很开心。
背景里,还有一束鲜艳的红玫瑰。
这张照片,是我一个做美食博主的朋友,无意中拍到发给我的。
我一直存着,没想过要用。
但今天,我不想再忍了。
林涛看到照片,彻底慌了。
这……这是客户!我们是在谈工作!
谈工作需要送玫瑰花?谈工作需要你大半夜跑去帮她修水管?
你……你跟踪我?
我没那么无聊。我收回手机,林涛,我们俩之间,早就没什么可说的了。离婚吧。
离婚两个字,我说得很轻,但很有分量。
林涛和婆婆都惊呆了。
他们大概从来没想过,一向逆来顺受的我,会主动提出离婚。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婆婆。
她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离婚?苏晴你这个!你有什么资格提离婚?我们林家哪点对不起你了?你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连个蛋都下不出来,现在还想离婚分我们家财产?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她冲过来,想打我。
我早有防备,侧身躲开了。
妈,你别激动。林涛赶紧拉住她。
然后,他转向我,脸色铁青:苏晴,你别闹了。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以后不跟她来往了,行不行?我们不离婚。
他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只要他随便哄两句,就会心软的我。
他错了。
林涛,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
你……
还有,我转向婆婆,看着她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笑了笑,阿姨,您也搞错了。我不是要分你们家的财产。相反,我还可以分你们一点。
我的话,让他们俩都愣住了。
我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份文件,和一张银行卡,放在茶几上。
这份,是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字了。我净身出户,不要你们林家一分一毫。
这张卡里,有五十万。算是,我这三年来,在你们家吃住的费用,还有……林涛对我们公司‘天使轮’投资的回报。
林涛和婆婆,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
你说什么?天使轮?投资?林涛的声音都在发抖。
我没回答他。
我走到餐桌旁,拿起那两张被遗忘了很久的,皱巴巴的两百块钱。
我走到林涛面前,把钱塞进他的西装口袋里。
这个,还给你。以后,我自己的生活费,我自己会挣。
说完,我拉起早就放在门口的行李箱,转身就走。
我没有回头。
我能感觉到,身后那两道震惊、错愕、不可置信的目光。
走出那个让我压抑了三年的家门,外面的空气,前所未有的清新。
我打了个车,直接去了我在公司附近租好的公寓。
不大,但很温馨。
是我亲自布置的。
我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睡衣,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一夜无眠。
但天亮的时候,我觉得自己重生了。
第二天,林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没接。
他开始发微信。
一开始是质问。
苏晴你什么意思?什么公司?什么五十万?你把话说清楚!
你是不是在外面找了野男人?那钱是他给你的?
见我不回,他又开始服软。
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跟她走得近,我跟她已经断了。你回来好不好?我们好好过日子。
我妈也被我骂了,她以后再也不会管我们的事了。
老婆,我不能没有你啊,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我看着那些信息,只觉得讽刺。
这么多年的感情?
在他每个月扔给我两百块钱的时候,他怎么没想过这么多年的感情?
在他和别的女人烛光晚餐的时候,他怎么没想过这么多年的感情?
在他和他妈一起逼我去医院,骂我是不下蛋的母鸡时,他怎么没想过这么多年的感情?
有些东西,一旦碎了,就再也拼不回来了。
我把他拉黑了。
世界清静了。
几天后,我的律师给我打电话,说林涛不同意离婚。
我料到了。
他不是舍不得我,他是舍不得他那个贤惠、听话、不要钱的保姆。
也是怕。
怕他周围的同事朋友知道,他那个被他看不起的、一无是处的家庭主妇老婆,摇身一变,成了科技新贵。
那他的脸,往哪搁?
我让律师直接走诉讼程序。
我有他婚内精神虐待和冷暴力的证据,那本记满了每一笔开销的账本,还有我们无数次争吵的录音。
我相信,法律会给我一个公道。
晴风科技,在业内的名气越来越大。
风行的项目成了我们的标杆案例,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客户。
公司的规模,也在迅速扩张。
我们从那个小小的孵化园,搬进了市中心最高档的写字楼。
员工,也从最初的两个人,变成了五十多人的团队。
我每天都很忙,忙着开会,忙着见客户,忙着审方案。
但我很快乐。
这种把命运牢牢抓在自己手里的感觉,太踏实了。
我和林涛的离婚官司,开庭了。
在法庭上,我见到了久违的他。
他瘦了,也憔悴了,看我的眼神很复杂,有悔恨,有不甘,还有一丝……怨毒。
他的律师,想把我们离婚的原因,归结为我婚内出轨,说那五十万就是证据。
我的律师,只是把那本厚厚的账本,和那些录音,呈了上去。
当法官问林涛,是否每个月只给我两百元生活费时,他脸色惨白,无言以对。
当录音里,婆婆那些尖酸刻薄的咒骂,和他冷漠的你别不知足,响彻整个法庭时,他把头埋得很低很低。
结果,毫无悬念。
法院判决我们离婚。
因为林涛存在过错,婚内财产分割,我多分了百分之十。
虽然,那点钱,对我现在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但我接受了。
那是我应得的。
走出法院的时候,林涛在门口等我。
苏晴,我们……还能谈谈吗?他声音沙哑。
不必了,林先生。我看着他,平静地说,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
为什么?他突然激动起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就算我以前有不对的地方,你至于做得这么绝吗?开公司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一直瞒着我?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把我当成你的丈夫?
我看着他,突然笑了。
林涛,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瞒着你,是因为在你眼里,我根本没有能力做成任何事。我说了,你只会觉得我是痴人说梦,是异想天开,然后用你的方式来打压我,否定我。
至于丈夫……当你把那两百块钱扔在我脸上的时候,你就已经不是我的丈夫了。
你只是,我的房东。一个,非常刻薄的房东。
说完,我不再看他,径直走向我的车。
肖晨在车里等我。
他给我递过来一瓶温水。
姐,都结束了。
嗯,我喝了口水,是啊,都结束了。
也是,新的开始。
后来,我听说了一些关于林涛的消息。
他因为离婚官司的事,在单位里成了笑柄。
那个女同事,也很快就跟他撇清了关系。
他的事业,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一直没能再往上走。
婆婆因为受不了打击,生了一场大病。
他们把原来的大房子卖了,换了一个小一点的。
有一次,我在一个商业酒会上,又见到了他。
他是跟着他们公司领导来的。
而我,是作为特邀嘉宾,上台演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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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台上,侃侃而谈,讲着晴风科技的未来,讲着我对行业的看法。
台下,灯光璀璨。
我看到了他。
他就站在角落里,仰着头,看着我。
眼神里,是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一秒。
然后,我平静地移开了。
演讲结束,掌声雷动。
很多人围过来,跟我交换名片,称赞我苏总年轻有为。
我微笑着,一一应对。
酒会结束,我准备离开。
在停车场,他又拦住了我。
苏晴……
有事吗?我的语气,客气又疏离。
我……我只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他低下头,声音很轻。
我接受你的道歉。我说,但也仅此而已。
我知道……我知道我以前混蛋。我……我能请你喝杯咖啡吗?就当是……朋友。
朋友?
我看着他,这个曾经和我同床共枕,也曾伤我最深的男人。
林涛,你知道吗?我曾经把你当成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我的天。
但是后来我发现,天,是会塌的。
所以,我学会了自己撑起一片天。
现在,我的天,很稳,很晴朗。我不想再让任何人,给它带来乌云和暴雨。
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
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发动,缓缓驶离。
后视镜里,他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
就像我们那段,再也回不去的过去。
我的手机响了,是我的闺蜜李静。
晴晴!忙完了没?出来嗨啊!给你介绍个小奶狗,新来的实习生,又高又帅,还会弹吉他!
我笑了。
好啊。
车子汇入城市的车流,霓虹闪烁。
我知道,前方,有更广阔的世界,在等着我。
而这一切的开始,不过是那两行字。
丈夫每月给我200生活费。
我没闹,用私房钱开了家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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